招生微信号隐藏关联公司？跟谁学再次回应香橼做空

　　记者 | 戴梦馨

　　两个月内遭到三家机构做空的跟谁学（NYSE:GSX）又遭质疑。5月7日晚间，香橼研究（Citron Research）（下称香橼）发布做空跟谁学报告的第三部分。

　　跟谁学创立于2014年，自2017年起孵化在线网校业务“高途课堂”，于2019年赴美上市。但上市以来，其高增长的财报业绩一直受到外界质疑。

　　此次报告中，香橼质疑的问题是：为何跟谁学财报披露的获客成本只有同类企业的一半左右？报告指出，超过80个微信公众号为跟谁学招生，但这些公众号背后的公司并非跟谁学披露的关联方。香橼认为，跟谁学据此转移了获客成本。

　　在这些微信公众号隶属的公司中，有四家是与跟谁学关系最密切的未披露关联方，关联最紧的是北京小熊美家科技有限公司。香橼在报告中提出，该公司股东包括跟谁学前员工贾扬洋与其创始人张怀亭。

　　除这家公司外，报告还披露，微信公众号“中小学阅读课堂”的主体为北京家长村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家长村），微信公众号“中小学全科资料”的主体为家长优优（北京）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家长优优），而家长村与家长优优的实际控制人是同一人。

　　其中，家长村在为北京优联发布招聘广告，而家长优优的注册地址与北京优联的注册地址一致。两家公司背后所指向的北京优联则是跟谁学公开披露的关联公司，负责其广告业务。

　　做空报告所披露的公众号还牵涉一家名为“北京家蒙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的企业。香橼指出，这家企业与北京优联的工商登记电话号码、联系邮箱一致，地址位于同一办公楼的相邻房间。

　　除了这四家关联公司外，香橼还披露了两家存在嫌疑的关联公司。香橼调查人员通过与“小学知识宝典”公众号与“小学名师资料库” 公众号对话发现，这两家公众号承认其所属公司是跟谁学旗下企业。其分别隶属于武汉奥邦图灵科技有限公司与友书共读教育科技（烟台）有限公司。

　　香橼在报告中还指出多家为跟谁学招生的企业，包括孝义锦绣窗帘城、北京鸿通达物流有限公司、北京华通万佳商贸有限公司、北京市繁荣印刷有限公司、珠海靖陂服装有限公司、西安市碑林区中长飞母婴用品店、襄阳市襄州区红顺吉汽车修理厂等。

　　对此次报告内容，跟谁学回应称，香橼列举的微信公众号是跟谁学进行市场投放和推广的合作方，而公司全部交易关联方已完整披露于财务报告中。

　　跟谁学还对招生人数的统计口径做出解释。它表示，其财报披露的正价课付费人次是以报名人数来计算。而实际上，2019年第四季度的报名付费人次中，有相当大一部分会在2020年上半年进行学习，另外加上2020第一季度的正价课付费报名人次，跟谁学春季正价课在读接近120万人次。

　　自2020年2月起，已有三家机构做空跟谁学，并四次披露调查报告。对于香橼此次的披露，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回应称：“Citron的报告真的是太烂了，所谓的‘实锤’真的是惨不忍睹。” 香橼则通过twitter表示，将发布报告的第四部分，披露更多调查细节。5月7日收盘时，跟谁学股价报收40.87美元，上涨4.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