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考培训新十年：营销、渠道和内容的战争刚要尘埃落定，主做一对一的尚禅又把人工智能

以前公考培训基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靠着万变不离其宗的打法,靠着网络营销和线下渠道建设,瓜分了这个体量并不庞大的赛道。

随着专做高端一对一的公考机构“尚禅”携AI跑步进场,原本高高在上的一对一普及化需求被激发,如果你能低价买到市面上所有培训的知识并替换,有一个24小时随时解答疑问的AI导师,能随时制作自己需要的训练功能,和你的AI助手讨论申论是否分析全面……这样又会形成怎样高速的备考?你还会选择老旧的“听听课,刷刷题”方式去学习么?

新的“野蛮人”正在掀起新一轮市场的洗牌。

01变革才是主角

1999年,北大毕业的吉林人李永新蹬着自行车在北京发传单,开始了他的创业之旅。尽管登上了东方时空的舞台,他的第一个素质教育项目还是失败了。在经历奥数、高考等项目的失败后,李永新发现了当时还是一片空白的公考市场,并在其母鲁忠芳3万元的资助下成立了中公教育。起初并不像后来宣传的那样瞬间火爆全场,而是不瘟不火直到2009年。这一年,中公教育果断甩开代理商模式,开始了300多家机构的直营化和标准化,这一变革从根本上带来了中公教育的一路狂飙。

2019年2月借壳上市成功的一年后,李永新母子以910亿元成为全球教育新首富。其后的捐款门、退费难、千亿市值缩水以及最新的监管机构“高收高退”责难等等让其前途未卜。

2013年,原华图的金牌校长张小龙和一群互联网人合作,建立了粉笔题库。在互联网就该免费的大环境下,一开始20元包月的题库并不顺利。但紧接着人称“980”的一套录播课程的推出,让粉笔有了进入业界前三的资本。在当时各路大中小培训扭扭捏捏地把价格逐步降到几千元价位的时候,粉笔教育直接把一套质量尚可的课程买到了980元,以极高的性价比瞬间打开了市场。后来经过大跃进式的地面班开课,再到地面班逐渐撤退等一些列操作后,最终粉笔在2023年1月赴港登记上市。最近一次备受争议的张小龙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是其怒骂安信基金谭姓女经理。

这位脾气火爆的四川人自称出身贫困,曾长期以5毛钱两个的馒头为主食,为赚生活费加入华图成为公考教师。这些经历让其深知低价产品对预算有限考生的巨大吸引力,并据此一战成名。但是种种为上市而做的极限操作也带来了后果。在2023年中其股价跌去了高点的66.82%,与中公一样,关于虚假宣传、退款难、课堂质量差等投诉在黑猫投诉平台屡屡出现,导致粉笔也开始了堪称惨烈的三段式裁员……粉笔的故事还在继续,远未到结局。

平心而论,每次公考业界的变革不仅仅是造富机器,受益更多的还是整个培训机构与学习者共同组成的“公考宇宙”。

中公带来的标准化与直营化相对于当时普遍的、各自为政的代理商模式提供了更好的学习体验,坚持同一标准也能让教研力量统一且集中,开发出更高质量的学习产品。粉笔以980元的价格克隆出了当时市面上万元水准的华图课程,让占考生绝大部分比例的低预算用户再也不用去搜集残缺的盗版或真题。尽管存在着业界普遍夸大效果的嫌疑,却实实在在地有利于整个考生群体。

02生成式AI能否解决我们的问题

如今,又一个巨大变革出现了。

生成式AI,这一火爆整个2023年的颠覆性产物将带来公务员考试一对一式备考的普及化,具有里程碑般的重要程度。

与历史上所有突发变革一样,率先拥抱这一变化的考生将迅速占据优势。

而落后者则一如既往地不屑一顾,偏执认为AI还不成熟或是噱头而已。

但是这次,尚禅拿出的是基于生成式AI的整套备考方案。

面对这些固执的人,当主做一对一的尚禅机构不提AI,而是拿出“可以任意学习并替换大多数培训知识,形成最佳组合”的服务时,请问阁下该如何应对?

要知道,对于任何严肃的备考者,一定存在该选择哪一家培训机构作为备考起点的难题。但是如果打开一个社交软件查询,无论是知乎、抖音、小红书、B站上都是宣传“我用过,它最好”和“我学过,不好用”的用户,让人真假难辨。

如果这时候出现一个“市场”,让人能够以最低十几块的代价,就能买到某家机构在某个题型上的独特解法,系统且精致。而且只要花费几分钟就分辨,方便地替换不满意的解法,此时还需要花大量时间精力去选择培训么?从另一个角度看,某个培训宣称自己为最佳选择,还有意义么?

如果此时发现尚禅还说“连分辨哪种解法更适合,都无需费心费力也无需经验,AI帮你进行鉴别与推演”,请问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在现实层面的学习中,分辨一个解法的好坏其实并不容易。考生缺乏足够经验去分辨某个解法真正的实用性、有效性或者是否更适合自己使用。对于这一难题,尚禅以往给出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即用昂贵的一对一老师来代为鉴别,选择与展开讲解。现在其于新推出AI学习系统中,则更具性价比,他们为这种情况设置了“知识鉴定器”,通过AI的推演来帮助学习者快速鉴别,直观显示同一题型各种解法的优劣。

以上功能只是冰山一角,尚禅此次的AI学习系统绝不是为了蹭热点而来。为了解决学习效率低的难题,尚禅给出了步步指导,步步诊断和费曼学习法等一对一中独有的学习方法,让普罗大众熟悉的“听课靠理解,练习靠解析”学习方法显得效率极低。

这是一张流传甚广的图片,其中让人震惊的是,最常用的听讲方式竟然只有5%-20%学习内容留存率。也就是说,即使老师煞费苦心做了高级感爆棚的动画,视频,即使讲的在幽默风趣,深入浅出,也只能让学习者吸收20%的学习内容。这真是一个让人沮丧的消息。

而最顶端的主动学习,竟然能够提供高达90%的提高。要做到主动学习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需要配合才能完整享受主动学习的高留存率;好消息是现在生成式AI可以配合你。拿尚禅AI系统的费曼学习法为例,你现在把你对某个知识的理解告诉AI,它就能告诉你哪里存在误区和漏洞需要补足。

对于真一对一用户并不陌生,他们经常会询问自己的老师对某个知识的理解是否正确,而他的老师也会指出其错误之处。但是神奇之处在于,现在用尚禅的AI学习系统,在几千元的价位也同样可以享受到这样的学习方式了。

类似的案例很多,在尚禅AI系统中,除了每个人都能想到的“让AI帮我解答疑问,交流题目”这些基本使用外,还内置了高达百种功能,分别涉及到备考的方方面面。例如“比较削弱力度”一直是部分考生头疼的难题,能够迅速一次性掌握还好,一旦出现问题就会消耗非常大量的时间在上面,甚至最后也是模糊不定却由于备考时间的关系,而含糊而过,最后影响了整体成绩。尚禅就通过AI设计了一个功能来提高这个能力,无论你使用哪一家的培训,都可以用这个功能来训练自己的比较削弱力度的能力。

再举一个常见的例子,实际备考中对于不同考生来说,每个人的疑问都是不同的,而传统培训和讲课只能给出一种固定解析或一种固定课程,除了这种固定的疑问讲解外,全部需要考生去处理。而在尚禅的AI学习系统中,所有疑问都可以和AI交流,例如在片段阅读的某种类型题目中,你可以问AI“我换一个说法,某句话还是主句么”,AI就会真的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你还有疑问,尽管交流好了,而传统培训下固定解析和讲课却完全做不到。

我们完全可以大胆假设,如果所有的设计都是为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制造噱头而生,那么生成式AI在公考培训界将大有可为。

03为什么是尚禅

为什么以往专注高端小众一对一的尚禅成了这次AI变革的推动者?

答案可以一言以蔽之——“一对一的驱动引擎是老师,采用人工智能不过是换了一个驱动引擎。”

可以说,作为老牌的一对一服务提供商,尚禅一直在研究和等待AI带来的机会。理由非常简单,依然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经验丰富的老师带来极致学习效果的同时,价格却十分昂贵,这造成了扩张的“边际成本”很高。但AI则可以消耗极低的“边际成本”助力尚禅在公考领域一直领先的客制化策略,提供同样优质却更便宜的类一对一服务。究其根本,生成式AI在自然语言处理方面取得了突破性优势,这将大幅度降低“提出问题-解决问题”这一高效备考方式的实际成本。

传统上,一对一老师的高昂成本来自三方面:

在教学方面,一对一教师(在尚禅也被称为咨询师)往往比一般授课教师需要更多经验,以应对各种各样的学习情况。这需要机构比培养只需背诵讲义的普通老师以更多的投入。

在学习者方面,由于一对一教学相当于普通培训一个班的费用,学习者的经济投入和期待都很大,相应也需要更高端的老师才能提供良好口碑。

在教师发展方面,一对一教师通常是由普通教师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如果没有提供更高的报酬,往往很难满足他们的个人发展要求,这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现实因素。

真正一对一服务(不是一对一督学、排课、测评等等挂羊头卖狗肉的假一对一)所带来的培训效果惊人,远胜于其他形式,但是同样高昂的成本带来普通考生无法承受的价格,因此扩张会受限。

解决这一对矛盾的关键就是人工智能。

因此在十年前,尚禅就和很多K12教育机构,例如松鼠AI等已开始关注AI,开始了类AI产品的研发。但是由于关键的“自然语言处理”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因此大部分内容不是围绕解决本质矛盾来展开的。

例如,因为图像识别AI率先出现,因此尚禅可以通过“表情识别AI”,即通过对表情的识别,了解学习者“学习认真程度”。

生成式AI带来了自然语言处理能力上的大幅度跃升,让尚禅可以回归到教学的本质——“问与答”,从而解决了一对一普及化的关键一步。

这将极大地改变教育的面貌。

2022年起,AI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改变着几乎所有旧有格局,包括绘画、设计、营销、办公等领域,正在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如比尔盖茨所说,这是生产力的又一次革命。

显然,生成式AI会成为学习者和培训者的一场产业革命。

基于路径依赖,很难想象致力于线下班次的中公教育,或是致力于线上班次的粉笔教育,会做让AI去讲课这样舍近求远的行为,这与其发展方向或有根本性的矛盾。但是对尚禅这样十六年执着于一师一徒的机构来说,“用AI普及一对一”的选择不但自然而且必然。毕竟只要把驱动引擎从老师替换成AI,十几年的真一对一经验与思考就可以快速转化,而不像采用“讲课刷题”模式的机构一样,需要很长时间甚至很大阵痛才能华丽转身。

04猥琐发育还是先浪起来

俗话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在推出AI学习系统后,尚禅已经拥有了真一对一面授这种超高端产品、真一对一网售这种高端产品。现在又手执面向中端用户的AI系列产品这把利剑,选择继续猥琐发育还是利用先发优势浪起来,就是一个问题。

尚禅的态度就在他们的宣传中。

从尚禅提出其AI学习系统“既可独立学习,也可以兼容所有培训”的口号来看,他们是打算与其他机构走合作共赢路线。

这可能源于尚禅的一贯理念。

8年前笔者初次因“公务员兼职”问题而接触尚禅机构时,其主理人就强调,每家公考机构无论大小,初衷都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做到最好,但是一定做不到尽善尽美,必然存在缺点。因此互相之间不应该是诋毁而是应该彼此业务互补,以打造整个行业的美誉度。

彼时专做高端一对一的尚禅品牌,远离主流授课形式培训机构的竞争,似乎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此时尚禅用AI为突破口杀入竞争激烈的价位区间,不知是否能坚持初衷。

在笔者报道过的诸多行业中,教育行业是最有情怀的产业之一,打算“骗一把就走”的培训基本都会被时间淘汰。每家培训都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

但是业内激烈的竞争却走向了不自然的状态,中公为了狙击粉笔的成长加大了理享学不过包退的力度,粉笔提出了只用980就足够了其他都是智商税的宣传方向……,双方都没有从改善整个行业水准,而是从消灭掉竞争对手的角度来处理竞争,导致这些有害行为影响了整个行业的美誉度与信任度,最终也伤害了自己。

2023年中公因为“高收高退”被监管机构发放立案通知,该行为也被认为是中公本轮经营危机的主因。粉笔因为这类宣传和地面班的高费用矛盾,极大影响了其线上980课程的口碑,不到两年亏损11亿,最终仓促赴港上市保全投资人利益,以致出现了张小龙手撕高瓴资本的新闻。

需要知道,一个行业的优点缺点并非独立,都会被其受众作为共性置于行业内的每一家组织身上。恶意竞争,互相诋毁带来的后果最终会反馈给每一位从业者。

这些“你死我活”的极端做法并不常见,不仅与K12教育培训业普遍奉行的“和而不同”做法不一样,而且与相近的“考研”、“法律资格考试”等行业“相安无事”的做法也不同,从这一点上看,万年老二华图教育的与世无争做法显得更佛系一些。

尚禅作为公考业界AI化的排头兵,似乎并不打算短平快快地“吃一次人工智能红利”,而是打出了“合作共赢”的口号,在支持独立备考的基础上,更多地强调强力辅助各个培训。甚至在其内置的知识市场中,写明了“没有最好,只有更适合培训”的选择思路。

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2026年将有2300万独立学员进入职业教育培训,为大大小小各个培训埋单。从这点上看,尚禅的做法显然更有效——不是干掉分蛋糕的其他人,而是合力把蛋糕做大。

曾经专注一对一的尚禅机构,总是让笔者联想到龙亚军女士领导下的龙湖地产。上世纪90年代发迹,偏安于重庆一隅,专做高端地产风声水起,别墅产品无人可敌。后进军全国后走的也是雅致高端路线。两者似乎在发展策略上有不谋而合之处。

这次尚禅携AI,杀入数千元价位这个竞争激烈的领域,到底是猛虎下山还是不接地气,让我们拭目以待。